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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1907年,還是即將到來的1908年,宋彪都已經沒有像最初剛當上東三省總督那樣繁忙,他有着越來越多的時間可供支配,以至於能在軍部的新總督府大樓裏冷靜的坐看東北亞政治局勢的風雲變幻。
他是一個真正的思考者。
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變成東三省之王,他用了三年的時間。
當他為新的東三省構建了整體的框架,建立了新的法律體系和新的行政體系,以及新的軍事體系,他就能坐在所有人的頂峯之上,俯視着整個東三省的渺小。趙爾巽一派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要“殺宋彪,誅國賊”這樣的吶喊。在新的財政部大臣的位置上,趙爾巽更是控大清銀行屢屢以各種藉口查封關東貨幣,阻止關東貨幣在直隸地區的
通,以至於這段時間又鬧出奉票風波之事。
宋彪本不講這些事情當一回事,他甚至以宋治中的筆名發表了一篇《
殺之罪,滿漢之爭》的社評,結果惹的更多滿人漢臣要殺宋彪,以避免藩亂,可滿清朝廷中樞和慈禧肯定是驚出一身冷汗。正好宋彪剛處理東三省
人事件,朝廷急忙發旨嘉獎安撫宋彪。
滿清現在就是一窩子欺軟怕硬的滿人想要繼續保持一萬年的滿人皇室統治,而且是一窩子的窩囊廢,喊起來比誰都兇狠,辦起事來比誰都糊塗,怕起來比誰都軟弱。
宋彪手握十萬重兵,雄踞關東,還怕滿清那幫孫子?
慈禧真要現在就敢強行調他入京,他就直接帶着十萬大軍入京,看看是他東北新軍先死光,還是滿人全部先死光?
正是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張之和宋彪的關係又極其特殊,進入京師之後一直充當滿清朝廷和宋彪之間的和事佬,給雙方調停勸説。
宋彪將張之的電報打開一看,見上面只有“必當留任”四字,堪稱是言簡意賅,告訴宋彪別想那些事了,雖然這段時間各種聲音都很吵鬧,京師內部爭論極多,都説要調你入京師,如果你不來就説明你要造反,要提前剿滅你,可朝廷內部爭論下來的結論很簡單,就是繼續請你當東三省總督。
張之和宋彪的關係其實是真的很不錯,他在湖廣那邊財政緊張,為了興辦鐵路又借了很多外債,貼補不了漢陽鐵廠和湖北紗麻絲布四局,這就一併都低價轉讓給了宋彪的遠東財團商辦。
武漢後來之所以能成為華中紡織業中心,和張之在武漢興辦的有很大的關係,投資很多,興辦至今也有二十年的時間了,
基很不錯,而且是開啓先河的大量用女工。
遠東財團拿下了湖北紗麻絲布四局之後,也繼續採用了和美資合股的方式投資興辦武昌紡織總公司,因為遠東財團在經營漢冶萍公司和武昌紡織總公司都採取了同外商合股經營的手段,結果還讓張之承擔了不少壓力,張之
也都忍了下來。
張之後來回電給宋彪,大意是説“你比我厲害,你能控制住那些洋人,而我卻被洋人騙的很慘,漢陽鐵廠和粵漢鐵路都吃了大虧,所以,在國內搞新政就得靠你這樣的人,至於別人對我的非議,我也不在乎,蓋棺總有定論,我問心無愧”還有很多事也可以説明宋彪和張之
關係確實很特別,比如説在
知會的問題上,張之
就聽了宋彪的勸説,將抓到的這些**黨人都放掉了,暗中將他們送到漢口租界,打發他們去了上海。
張之其實是個很高明的人,他比誰都知道大清國實際上撐不了多久,長則三四十年,短則十幾年,而且最終是滅亡在滿漢之爭的問題上,所以,他就上書朝廷徹底廢除各種滿漢之別,滿人和漢人一樣。
張之是拳拳之心忠於朝廷,希望清政府能夠接納他的意見。説不定還能將大清國的國運延續下去,滿人可不這麼想。他們就覺得張之
也要反了,原來東南互保的舊賬就沒有和你算清楚。你現在又要搞光我們滿人的所有福利。
難道你張之真覺得我們滿人好欺負?
於是乎,張之就被調入京師,廢除了軍政大權,被派過去管理新學之事,以作懲戒。
收拾了張之和袁世凱,滿人得意洋洋。又要來收拾宋彪了,説是隻要再將宋彪調入京師,大清則安矣,結果碰壁了。碰的一頭是血。
這裏面也是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反正宋彪很生氣的差一點下令全軍強行剪辮子,坐等滿人領軍來收復東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