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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廚房的設計古樸,每一個角落都滲透出惡的味道。
酒吧地上鋪的是紅黑兩的西洋棋盤方格,牆壁上嵌著深
的木頭,屋子的中間擺著一張桃心木長吧檯,吧檯後是同樣長度的鏡子,鏡前擺著各種牌子、各種年份的酒,盡頭還有一個龐大的木製酒桶,上頭有一個小小的水龍頭。
酒吧裡的位子不多,不過都是皮質的沙發,坐起來應該滿舒服的,最裡面是一臺古老的點唱機,旁邊掛了個飛鏢盤,上方是麋鹿標本。
一走進去,陣陣酒香撲面而來。
丁卯卯揪著姚千惠的衣角,顫巍巍的說:“千惠…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姚千惠橫她一眼,“你要是怕就別進去了。”丁卯卯都要哭了,“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所以…”姚千惠接話,“所以我們一起進去吧。”丁卯卯本來想說,所以就都不要進去了嘛!
她哭無淚的躲在姚千惠的身後走進去,緊接著就被撲面而來的酒氣嗆得咳了幾聲,咳嗽聲在酒吧裡清晰地傳開,令兩人一陣緊張,所幸裡面為數不多的客人都沒有搭理她們,倒是吧檯後的酒保抬眼看了過來。
酒保的氣質倒是和這個陰森森的酒吧格格不入,他看起來比姚千惠大不了多少,頭髮是麥黃,但五官卻是十足十的東方人,他高高瘦瘦的,額前的瀏海別了起來,
出光潔的額頭。
酒保看到她們之後,出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容,嘴上卻說:“我們不招待未成年人。”姚千惠摸了摸自己紮成兩束的麻花辮,忿忿的白了酒保一眼。
丁卯卯如獲大赦,“千惠我們走吧。”姚千惠掙開丁卯卯的手,大大方方的走過去,然後拉開吧檯前的高腳椅坐下,“我二十二歲了。”說著略帶挑釁的一揚下巴,“要看身分證嗎?”
“這倒不用。”酒保又笑了,出牙齒上的矯正器,“那位小姐也是一起的嗎?”正準備偷偷溜出去的丁卯卯猛地定格,她背對著他們做了個遺憾的表情,然後神
如常的轉過身,走到姚千惠旁邊坐下,接著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酒保一面用餐巾擦高腳杯,一面禮貌的問:“喝點什麼?”
“當然要酒了。”姚千惠略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頭髮。
酒保點頭,把手裡的杯子放到她面前,“喝哪一種酒?”只是姚千惠還沒開口,就聽到一個嘎低沉的聲音傳來,“給她一杯可樂。”那道聲音冷銳又堅硬,稜角分明的好像用刀去割冰塊的聲音。
姚千惠直起,警惕的四下看了一圈,然後問酒保,“誰在說話?”酒保笑容沒變,“當然是我們老闆,他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喝酒。”說著就給姚千惠眼前的杯子裡放了冰塊,接著倒上可樂,最後放進去兩片檸檬,“這個算請你的。”他目光一轉,看向自從聽見老闆兩個字後,牙齒就開始打架的丁卯卯,“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喝杯溫水吧。”姚千惠滿臉好奇,盯著酒保問:“老闆在哪?”丁卯卯嚇得小臉都白了,一個勁的去扯姚千惠的衣袖,“千惠,快走啦。”惡魔都近在眼前了還不走,不找死就不會死啊,千惠!
聞言,酒保聳聳肩,“不就在那裡。”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眼睛卻是垂著的,本沒有給姚千惠提示。
怎麼每個人都搞得這麼神秘?姚千惠擰眉,索跳下高腳椅,自己在酒吧裡找,反正就這麼幾個客人,他還能是透明的不成?
她壯著膽子順著座位找,但找了一圈後發覺,這些人沒有一個像傳說中的那個人,那就剩下飛鏢盤前的那個人了。
他異常高大,別的客人坐在位子裡都看不到人,他卻出個寬闊的肩膀來,肩膀上頂著的腦袋微歪、黑髮凌亂,姚千惠瞇眼,狐疑的走過去。
他背對著她,眼前的桌上放著一個木製冰桶,冰裡著酒。
姚千惠的心跳越來越快,靠得越近,就越能覺到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奇怪的氣場,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