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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宋彪聽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牢sāo話,還有無窮無盡的後悔和懊惱。
將法國陸軍和海軍各種問題,以及法**工業的那一大堆的問題陳述一番後,仗著自己是帝黨中堅力量,蔣方震索極其囂張的和宋彪最後表態——同法俄搞軍事聯盟簡直是zhōngyāng軍部做過的最笨的決定。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外面的花園裡涼風習習。
5月之末的běizhōngnánhai就是這般,溫暖之中,夜晚依舊有些冷風,偶爾還會讓人
覺有些清冷肌寒。
風吹竹林,窗外沙沙作響,明月輝輝,冷光若泉水一般映照在裝飾著雙層花紋玻璃的窗戶上。
宋彪坐在矮榻上盤膝而坐。一如以前在東北坐炕的習慣,等他一直聽完蔣方震的牢sāo。還是很沉靜的一言不發,蔣方震似乎也覺得方才將牢sāo話說的太狠了。同樣無語的坐在矮榻旁邊的椅子裡,神顯得虛弱和蒼白。
宋彪看得出來,他這位素來有點過分苛求完美的總參謀長已經氣瘋了。
當然要和法國簽訂軍事互助協議的時候,大家可都是一致叫好的,蔣方震也是如此,不管怎麼說。在大家心中的法**事力量和技術實力還是很強悍的。
等到協約簽訂,法國人也充滿自豪的敞開懷
接中國zhōngyāng軍事考察團的到來,將所有的底牌都拿給蔣方震等人看的時候,所有人都徹底失望了。甚至連一同前去的海軍大臣程璧光也很無語。
不是說法國差,但是相比此前的主要合作國德國,真是差距很大,這種差距在表面上也能看出來,比如說雙方戰列艦總數差距,可在表面之下,雙方的差距簡直多到讓zhōngyāng軍事考察團無語的地步,聯想到以後要長期向這樣的歐洲軍事帝國學習,不管是蔣方震,還是程璧光。彼此都很是無語。
宋彪沉默不語的聽著蔣方震的牢sāo話,過了半響才喝了一口茶,可還是不說話。
這時,蔣方震才決定改一改自己的語氣,更顯得是發牢sāo而非埋怨皇帝的這般說道:“皇上,臣下不是說法國不強,只是我們若要以法國為師,海軍或許小有提升,陸軍絕對是自亂陣腳。”直到這一刻。宋彪才終於表態道:“你們的心態都有問題,我們簽署的是三**事互助條約,不是拜師條約,沒有讓你們非得去全面學習法軍,他們有優點,我們就學,有缺點,咱們注意自己改進。我也知道和德國合作是最有益的,可德國一不想還租界,二不想借款子,可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借款子發展自己的軍工業和國家工業嘛。你們這邊是很不,覺得不如繼續和德國合作舒坦,可內閣zhèngfu那邊倒覺得和法國合作痛快,這款子是一筆又一筆的大借特借。要理解,要明白,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現在是咱們求著別人合作,以後肯定有一天是別人求著和咱們合作。”蔣方震想了想,道:“話是這麼說,可真要和法國進一步簽署同盟協議,萬一德法
戰,咱們還要按照協議派兵出戰。皇上,臣下說句現實話,海軍那邊是個什麼情況,臣下不知道,若是要和德國陸軍開戰,臣下並無幾分把握,可要是和法軍開戰,臣下真是有七八分的把握啊。臣下聽程璧光說,法國海軍之亂,基本就和甲午戰爭前後的大清北洋艦隊差不多,
本經不起德國海軍的折騰,三下五除二就能砍倒。所以,臣下和程璧光此番回來都只有一個想法,軍事互助協議就這麼回事了,真的不能再和法國簽署進一步的同盟協議,那真是太難堪了,後果很嚴重啊,皇上!”蔣方震之所以如此焦急,因為法國這邊幾個月前就派特使覲見宋彪和內閣總理府,大致的條件是很清楚的,只要中國進一步加入俄法同盟,一旦法德宣戰即同時對德宣戰的話,法國將會給予極大的扶持條件支持中國發展,信貸規模可以進一步擴大十倍之多。
那話忽悠的唐紹儀總理睡著都能笑醒,似乎連皇帝也基本都同意了。
此後也才有了蔣方震和程璧光的赴法考察,原先他們兩人也同意結盟,結果到了法國實地和上上下下的仔細一摸底,魂都嚇沒了。
陸軍那邊的亂七八糟就不說了,海軍這邊簡直亂的無話可說了,完全就一個歐洲的大清帝國,從裝備到戰術,從編制和作戰思想都迂腐到了極點。
宋彪當然知道蔣方震現在焦急壞了,可他能說什麼呢?
琢磨了片刻,宋彪才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真的開戰了,那還不是有英國和俄國了嘛,能輪到咱們多少事情啊?難道法國真會派咱們到法國參戰嗎?”蔣方震則道:“咱們多半是不用真正意義上的參戰,可就怕英國作壁上觀,坐觀龍虎鬥,而法俄全面潰敗,到時候,咱們可就是戰敗國了。”宋彪嘆一聲。又笑一聲道:“犯不著這麼緊張,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數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而且你別看俄法陸軍平時很混蛋,可他們畢竟是大國。真打起來肯定會讓你驚訝的。我們遠在歐洲,和俄法結盟的最大價值不是參與戰爭,而是不倒向德國,不和德國一起對俄開戰。只要我們穩住這一點,並且作為俄國的後備力量和支援,對俄法同盟就是最大的幫助。即便我們和俄法正式締結同盟。意義也是在此而已。關於和俄法締結同盟的事,從長遠來看還是利大於弊的,你們不用再擔心了,將心思都放在如何從這一同盟中爭取利益最大化即可。”頓了頓。他又和蔣方震教訓道:“我再說一句難聽話,你們就是辛亥戰爭一打勝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好高騖遠,至少在我看來,法國還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他們也有很多東西是能夠長期援助我們的。”見皇帝不願意改變想法,而且也顯得不那麼高興聽牢sāo話了,蔣方震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答道:“皇上聖明,臣下只是焦急了點,自然也知道法國科技、工業和經濟實力都遠強於我國。值得我國學習的地方實在很多。如果法國真心和我國締結同盟,支援我國發展,自然是再好不過。”宋彪微微點頭,道:“你能這麼想肯定是最好的了!”一個人對你傲慢,必然有他傲慢的原因,一個人對你親近,必然也有他親近的原因。
在宋彪還是東三省總督的東北新政時期,法國就是東北第一大的資本輸出國,在這一時期從東北獲取了極高的利益回報。隨著東北軍在朝鮮戰場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價值。以及宋彪正式成為華皇,統治著整個中國,法國政客和銀行家們很輕易的就能想象到,如果能和華皇、中國進一步締結同盟,不僅可以穩固俄國後方,還等於是像英國有了印度這個皇冠上的王鑽一樣,為法國找到一個龐大的市場和原材料來源,以及一個世界上僅次於美國的資本輸出市場。
雙方簡直是一拍即合,正如英國當年慧眼識珠,不惜自折身價要和本結盟一樣。
一戰之前的法國就是中華帝國最天然的全方位盟友,不管是經濟、科技、教育、軍事,各方面都有很遼闊的合作空間,特別是在信貸領域,引法國資本對於國家利益的長期威脅度是最低的,而法國資本的輸出規模在全球範圍內也僅次於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