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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鎮人其實很少用它做棺。一般只是特別貧寒的人家才用這種劣質的青木。不知道阿木這口棺是給誰做的。
另一口棺,竟然是紫木。這種紫木卻是極為罕見的。阿木在柳鎮做棺幾十年,其實這是做的唯一的一口紫木棺。
據說,這種紫木不懼水蠹,千百年不腐,甚至天火難傷。這一口棺的材料,可是阿木幾十年的蒐集,才夠做成一口。
兩口棺,大小一致,樣式頗似。而如果懂王家棺的人,便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對陰陽棺,又稱結髮棺。
那是夫先後生死,才會用到的棺。
而此時,阿木正在細地打磨那口紫木棺,然後他準備雕刻上
美的花紋。至於王家的符印,在阿木手中已經失傳了。
王家的棺,已然多年沒有所謂的符印了。但王家的棺,從選材到工藝一直與眾不同。阿木的手法,畢竟是王絕親傳。
阿木打磨得很認真,雖然他的眼睛早已發花,手上的力氣也不是很足,甚至有時候打磨一會兒,就要歇一會。
咳咳咳!咳咳!他還在不足地咳嗽。但是,阿木是用心血在做這兩口棺。
只不過,做著做著,阿木的眼中落下眼淚。那是一滴渾濁的老淚,滴在紫木上,很快就浸入不見了。
阿木知道自己不行了。可是,他還有不捨。他不想留下沈煙一個人。
唉!阿木抹了一把臉,嘆息了一聲。收拾情緒,回身,阿木再打磨那口青木棺,同樣地細打磨。
兩口棺,一左一右,相似躺著的兩個人。
阿木幾乎是同時在做這個兩口棺,這也是第一次。阿木的態度,認真地有些可怕。每一個細節都一絲不苟。
雖然王家做棺,其實一直如此。但是,對於這兩口棺,阿木已然完全超出了做棺的範疇。
用阿木自己話說——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重要的兩口棺。
因為,青棺屬於阿木,紫棺屬於沈煙。
柳鎮五十年,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最好的愛,是陪伴。師父死了,兒女死了,所有的記憶不見了。
唯有沈煙,一直在阿木身邊。
其實,阿木大概也從未想過一個問題:那麼美的沈煙,為什麼一直只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