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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六嬸和麻五老婆幾個村裡有名的長舌婦就圍在門口看熱鬧。
姚六嬸是個尖下巴盤頭的打扮,還總愛把口水往頭上抹,好讓頭上的碎髮往後歸置,偏偏她額頭兩個角髮際線凹陷,配合她的尖下巴,就像是一個被蟲蛀的老桃子,讓人印象深刻。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占人家家門口前說風涼話,“喲,不就是為了口飯嘛,滿院子打孩子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揭不開鍋了。”
姚六嬸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笑開了花,“不過嘛,秀蘭一個小妮子,還是要多打一打,磨磨子,將來嫁人了才能聽話懂事,婆家才會高興哩。”
姚六嬸兩句話得罪兩個人,不管是王愛花老太太,還是正捱打的餘秀蘭,都對她怒目而視。
王愛花也不追著餘秀蘭跑了,拿著掃把,縮水矮瘦的小老太太眼睛一瞪,堪比銅鈴大小,愣是有了橫掃千軍的氣勢,“呸,我家的事要你一個外人多嘴什麼,怎麼,我家揭不開鍋你養我們家不成?”
餘秀蘭雖然不敢像王愛花那麼明晃晃的懟人,但一雙單眼皮的眼睛也瞪得起勁,硬生生把睥睨嫌棄用一個眼神體現出來。
單從瞪人的姿勢和神態來看,餘秀蘭和王愛花確實是親孫女和親,那簡直是一摸一樣。
姚六嬸本意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會被人懟,扭了扭脖子,臉訕訕,“我剛剛說的不也是好意嗎。”她嘀咕了一句,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不成不成,快到上工的時候了,再不去就遲了,我不摻和你們家的事,我得走了。”
她就這麼自圓其說,灰溜溜的跑了。
姚六嬸的話提醒了王愛花老太太,又經過打岔,老太太哼了一聲,不再打餘秀蘭,嘴上卻不饒人,“趕緊收拾收拾去上工,要是被扣了工分,你看我饒不饒你。”
餘秀蘭喏喏應下,心裡卻恨死了這個老太婆。
而在餘家不遠處,餘禾隔著一段距離聽餘家時不時傳來的熱鬧聲音,她揚著下巴,慢悠悠地吃起了何花走之前給她泡在搪瓷杯裡的炒麵糊。
不用懷疑,今天這場熱鬧的始作俑者就是餘禾。
餘禾這具身體的親爹雖然早就和餘家分家了,但是兩家人房子還是蓋得很近,就是為了有什麼事能互相支應一下,所以當餘禾問家門口這棵老樹餘秀蘭的事情的時候,老樹和周圍的植物對她都有印象。
因為餘秀蘭總愛摘路邊的花別在頭上,植物可能記不得人,但一定不會不警惕辣手摧花的敵人。
經過餘禾堅持不懈的打探和無數次的牛頭不對馬嘴的,她終於知道了原來餘秀蘭每次做飯都會偷偷在灶臺前吃一點,或者藏下一點。
然後餘禾又假裝不經意的把這件事透給何
花。
何花看餘家其他人都不順眼,能給餘家人添堵,她一定奮鬥在第一線,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話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餘秀蘭可不就遭殃了。
餘禾不是一個願意忍氣聲的人,被人家這麼欺負,她不痛快,憑什麼對方還能舒舒服服的憧憬做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