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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一散,恍惚讓他記起特案科裡周斯也總愛喝茶。一想到特案科,總避不過想起秦肖。
“怎麼了,是不是有煩心事?”林月的嗓音和她的人一樣,帶著一種溫柔的妥帖,不急不躁。無論什麼時候一聽都覺得整個人都能輕易的放鬆下來。
易書本想搖頭,卻又忍不住苦笑著點點頭,“是有些事。我解決不了,又看不清,人人都說他對我好,但是我又覺得有些怕。”林月抱著牙牙,“原來是這樣,那想必應該是你很在乎的人了。我和老武結婚的時候,很多人想不到。”易書看看廚房那個一身肌的壯漢,再看看眉眼如畫的林月,忍不住嘴角也是一勾,“確實是讓人想不到。”
“當年我的小姐妹們都說,我嫁人一定是嫁給內外兼修的,不說帥的沒安全,起碼也得是一臉正氣,不是一臉匪氣。但是最後我選了老武。以前我沒遇到老武的時候,我希望我未來的老公會給我盛大的婚禮,漫的求婚,轟轟烈烈的
情,但是遇到了老武,我就想和他簡簡單單的過
子。”林月頓了頓,“這些話都是嫂子和你掏心窩子的話,路得一步步走,逃是沒有用的。轉來轉去,不還是要去面對。”易書垂下眼簾,投下一小片暗影,腦子裡記憶磅礴翻湧,卻又分明一個字都吐不出。
“你武哥是個老大,心裡有話總是說不出。昨天回來突然和我說讓我勸勸你。”林月想想武青河抱著牙牙衝她傻兮兮的比劃,“老婆,我一看這個小哥就是和女朋友鬧矛盾了,那臉拉的,有這麼長。嘿,你說他們這些小年輕,有啥過不去的坎,非得鬧得彆彆扭扭的,你勸勸他。你知道我嘴笨,牙牙你說是不是?”林月拍拍懷裡的牙牙,“別等有些人錯過了再後悔,到時候就回不來了。”易書無意識的雙手握緊,關節泛白,他自認還算冷靜理智,遇事也能從中
絲剝繭,但是這些事只要一和秦肖扯上邊。他的所有防線理智就盡數繳械。
他還記得那時候,就算秦肖再怎麼對他好。他都沒法忘記那天晚上。
一想到那天易書渾身打了個靈,涼氣一陣一陣的從腳底升起。是,在巖
中他可以做出讓步,也可以接受秦肖不過分的親近,可是再進一步。
只要一想到他們曾經,胃裡就翻湧起來。再進一步,不可能。除非秦肖能接受這樣的他,否則。
可是否則,又怎麼樣呢?他用手捂住雙眼,只覺得眼前有無盡的血蔓延著,漆黑綿長的,彷彿看不到從何來去的路。
第54章不存在的人(五)易書穿著深風衣,他本就氣質沉穩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這樣一穿便格外好看。來時兩手空空,去時手裡倒是多了個小糰子。晃晃縮在他頸窩裡的不肯出來的牙牙,簡直哭笑不得。
“小哥哥,你還會回來看我嗎?”易書拍了拍她的背,“來,要是我不來,牙牙帶上爸爸媽媽去找我,到時候我讓你好好打一頓怎麼樣?”
“那好,拉鉤。”牙牙皺皺紅通通的鼻子,伸出小短指頭按了一下。
衝武青河林月擺擺手,易書檢票上車,不是假期旺季,火車上倒也不算人多。坐在火車上,易書手指關節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昨晚林月那些話反覆盤旋在腦子裡,一夜無眠。他很想現在就到秦肖面前問問他那天晚上,卻又無法啟齒。他確實是把秦肖當做下半輩子一起的人,所以眼中就更容不下沙子。
不光是秦肖把他保護的太好,讓他覺得自己沒有用。更是那天晚上。
易書難堪的閉上眼睛,他嘴巴張合了幾下最終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可是眼前的場景卻又分明清晰的讓他無法忽視。
是他咬牙切齒的掐著秦肖的脖子,只恨不得活生生就這樣掐死他,“秦肖,你這是強/暴!”***一回h市最先見到的不是趙巖他們,反而是阿五。
阿五還是那樣颯的樣子,見著他左瞧瞧右瞅瞅,“有段
子沒見了,怎麼不見你家那口子?”許是巖
裡也是有過過命的
情,阿五對秦肖的稱呼也變成了你家那口子。
易書笑了笑一臉平靜,好像在火車上還頭疼的要命的人本不是他,“還在特案科待著呢,你回去之後怎麼樣了,沒被為難吧?”阿五拉低了帽簷避開身邊的行人,目光裡透出幾分謹慎,再對上易書卻又是一臉抱怨,“為難倒是沒有,前幾批下去的人也沒討到半點好。但是我覺得我們老闆,很奇怪。”易書聽她吐槽的口氣反而扯著嘴角忍不住笑起來,“什麼人還能讓你覺得奇怪?”阿五扁扁嘴,“說的倒是,做我們這行的見識奇怪的事兒多了去了。可是我們老闆他真的很奇怪啊,我從沒見過他的臉。你說一個人保密
再怎麼好,也不可能一點資料都查不到吧?可我老闆就有這個本事啊。”易書心裡劃過一絲異樣本想再多問問,卻又忽然記起阿五他們這行不能輕易透漏口風,只能把滿腹疑惑壓下。半路上他們就分道揚鑣,阿五笑著衝他擺擺手搭上一輛巴士,易書則轉個彎準備步行回去。
易書所能看到的是阿五一張妍麗的面孔,絡的口氣。沒看到的,是阿五上車後一雙死氣沉沉毫無光彩的眼睛。以及衣服下面寄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