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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她老早忘了原來自己以前是天天寫稿的?
“懶得理他,不改。”
“不改就不能登了,我記得你編輯氣得半死,叫我要給你說你這是在自毀前程,稿子不能那麼寫。”嚴華邊說邊吃花生,一點在乎的樣子也沒有,“叫你要對自己的稿子負責,他很看重你,要你不能這麼散漫。”
“不改。”
“不改就算了。”嚴華吃完花生吃蘋果,閒閒地說,“反正我通知完了。”
“婧明啊,你有沒想過,你如果不寫稿子,又不去壇論上解釋清楚你和藺霖和張凱皚的事——”焦曉月爬上上鋪去抱她的筆記本電腦,邊說,“以後你的名聲會很難聽啊。”林婧明怔了一下,她是真的怔了一下。她從⾼二年開始寫稿子投給雜誌,然後刊登文章,大一開始上網發表網文,出稿和享受讚譽已經是習慣。想起在路上、在酒吧別人議論起她的口氣和眼神,讓她不寒而慄,“可是越解釋越難聽啊,稿子也是…又不是我不想登,我覺得《傷》沒什麼好改的。我就是想寫一個男人殺死他心愛女人的故事嘛,要我改了情節那我還寫什麼?”
“說真的,婧明你還有心思寫文章?”焦曉月說,“你現在満腦袋都是團長吧?”她又呆了一下,“我很久沒寫了?”宿舍裡三個人異口同聲:“半個月沒寫了!”
“我已經半個月沒有聽見半夜的鍵盤聲,幸福地睡了半個月,你如果重舊業,我們會很哀怨的。”沈盛茹哀怨地拉開一邊耳機,轉過頭來說,“我覺得你還是追團長比較重要,那畢竟是終⾝幸福…對於我老婆來說幸福遠遠比事業重要…”
“你們真的覺得,我和藺霖在一起會幸福嗎?”林婧明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宿舍裡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算了,當我沒問。”她很識相地低頭。
“至少,會曾經幸福過。”沈盛茹望著天花板,“會曾經比很多很多人都幸福過,我記得妖精和我說過: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就像在戀愛。”
“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是不是?”她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沈盛茹也嘆了口氣,“誰知道呢?”藺霖在家裡上網。
他開始沒有看見校內壇論的帖子,倒是轉著轉著在聞風看見了對“落雁”不満的人在冷嘲熱諷,說她終於惹出天大的事情出來了。順著消息來源倒回去找,才看見校內網那些議論吵鬧得天翻地覆的帖子。他沒像婧明宿舍那樣就看校內,而是一下搜索了許多文學網站,不出意料很多帖子藉著競蘭殺自這件事打擊落雁,批評她的人品,批評她的文風,進而牽扯出許多宿怨出來。
“落雁”兩個字在網上成了火藥桶~樣,fa和踩她的人各執一詞,吵得天翻地覆。
這對她影響很不好。
婧明本是個寫浪漫奇幻的寫手,故事沒有什麼深意,但看了讓人心情愉快。白衣俠客仗劍江湖,紅妝小妹穿越時空什麼的,要不然就是巨龍化人,白衣俠客除魔的那種簡單故事。她是仗著年輕和偶像化主角成名的寫手,這一次大家打擊她先從文筆說起,而後說她的人品,再說她小說的致命缺陷;說別的也就罷了,說她文章沒有深度、文辭華麗、情節單薄,婧明卻是無以反駁的。這本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本來女子文筆就天偏柔,偏擅寫人物,但和競蘭殺自牽扯在一起,本來是純討論文章的事情變成了對婧明人品的嚴厲指責,把對文章的不満變成對婧明的不満,使她本來好壞參半的名聲一下子變成了林婧明人和她的文章是千夫所指,一無是處。
這對林婧明的“落雁”來說是很大的傷害,網絡寫手最珍貴的是名聲.就好像貞潔烈女最珍貴的是節,失去了大好名聲幾乎等於什麼都沒有了。他移動著鼠標,她兩年來寫下文字打下的江山,就這麼一朝喪盡了嗎?因為…她喜歡了他?點開聞風給落雁的留言板,上面多了許多疑惑和咒罵。他的手指緩慢地打擊著鍵盤,打了“fenrir”的用戶名,按下密碼——他登陸了,相隔兩年再次登陸聞風…相隔他發出那個“自刺一劍,刎頸而歸”那個帖子兩年零五個月以後再次登陸聞風…
fenrir這個用戶名下面沒有彈出任何信短,當年他就選擇了屏蔽信短的設置,如今更沒有人發言給他。登陸聞風,今夜聞風的人太多,他刷新了兩次才進去,在相關落雁的帖子下面回了一句:“落雁的文字流動很好。”那帖子刷新得很快,一下子兩個人回帖,一個說:“我居然被這種女人騙了。”另一個人說:“我一早就不喜歡這種沒腦的文章,果然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貨⾊。”他再刷新一次,這下冒出一個女生的帖子反駁:“落雁姐姐的文筆很好,我很喜歡。”如此刷新了三次,版主漠漠回帖了,他說:“fenrir?冒名嗎?”他引了那個帖子,而後打了個“^-^”漠漠立刻在下面回了一串驚歎號,“fenrir,終於回來了?”他沒再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