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兩年幸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們突然變成了情侶,像正常的情侶那樣出雙入對。

期末過去,再開學已是大三。

婧明不再寫小說,她放棄了她的作家夢整天陪著藺霖。藺霖彈琴作曲給她聽,她寫歌詞藺霖作曲,和“竹”那一群朋友出去玩,談談唱唱,比什麼都開心。

斐荼靡的傷全好了,婧明說帶傷疤在手臂上很酷,但是斐荼靡唉聲嘆氣只想做回原來的江南糯米餈美女。

“昨曰飲酒過度,沉醉不知歸路。誤入校園深處,嘔吐、嘔吐,驚起鴛鴦無數。”這天婧明無聊地念著在學校傳Ⅱ昌了多年的這首經典《如夢令》,讓藺霖徹底笑倒了一次,她才驚奇地發現藺霖居然沒有聽說過很多傳說中很經典的東西,“你都不上網去看的嗎?網上好多經典的東西,有一首《南陽自習室》{bolt_domian}sh也很好玩的,還有狗狗合唱的《歡樂頌》。”

“網上?”他看了她一眼,“你的心情很好嘛。”

“我的心情當然很好。”她白了他一眼,“我不去水版就得了,我照玩我的,我照舊叫做落雁,看我不順眼我們上m單挑,誰怕誰啊f”他聽她耝魯的語言,笑著說:“我看是大家都怕了你,不是你怕了誰。”她哼了一聲:“誰叫有些人就是那麼欠揍,敢在‮壇論‬上說三道四,本來不把他們踢出水版,我不姓林,可惜答應了你不再去水版。”自從藺霖和婧明在一起以後,校園網上新的謠言在流傳,說婧明死競蘭——不要問是怎麼從‮殺自‬未遂變成已遂的——走凱皚,終於和藺霖在一起。很奇怪藺霖在傳說中始終是被婧明妖女玩弄的對象,很多人幸災樂禍等著他再次被甩。對於藺霖這種被同情的地位她大惑不解,難道是她長得太像妖女而藺霖像是天生被信賴的對象?最後終於得出結論:一向憂鬱⾼貴的男生就算墮落了也沒有人信,一切只能怪在誘他墮落的那個東西上——她。校園‮壇論‬的水版已經隨著他們的戀情興風作浪了好幾個月,從上學期期末到這學期開學,她終於不甘被胡說八道——她不是不甘自己被胡說八道,她不甘藺霖和“竹”被胡說八道,那對“竹”的影響非常不好——而;中上‮壇論‬和人吵架,前天‮壇論‬關於這幾件事的吵架已經成了謾罵,有天藺霖看了婧明的回帖都覺得好笑,她這樣和人對罵——“簡直豈有此理,敢說藺霖是‘即將被拋棄的可憐蟲’,敢說我林婧明是阿貓阿狗,你早已不是人了,有空玩自己的去,本姑娘今天火得很,你撞槍口是自己找死。有本事上m我們單挑,不整得你満地找牙跳崖‮殺自‬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叫‘落雁’!”這罵人帖已經看得藺霖笑倒在鍵盤前,那發帖子說三道四的是大一的‮生新‬,估計也是天生喜歡八卦,搞不清楚事實就在壇上胡說八道。婧明護著他、護著“竹”的心情他當然理解,但是這態度也太猛了,在‮壇論‬上起一片‮議抗‬人⾝攻擊的迴音。婧明卻在電腦面前冷笑,“她們討論別人隱私,整天胡說八道說別人家的事就不是人⾝攻擊不是誹謗,我這麼說兩句就受不了了?我可還沒拿她來寫文章編造五角關係呢!”所有的謾罵在昨天達到白熱化,有人指責婧明⾝為大三的學姐不該在‮壇論‬上和師妹師弟們吵得不可開,別人也許並無惡意,只是不知情而已。婧明回了個經典帖子說:“什麼叫做‘師姐’?‘師姐’就是用來教訓‘師弟’、‘師妹’的。”別人說她不講道理,她說她只和能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和不講道理的人講歪理。

這些無聊的爭吵讓藺霖徹底地大笑了一回,她問他在笑什麼,他說好像從出生到現在沒有這麼開心過,她說看她和別人因為他吵架很開心嗎?他說從來沒見過有人為這種事吵得這麼認真,把她徹底地氣倒了一次,發誓再也不上水版。那和她互罵的對手突然間沒了謾罵對象,很不習慣,早上還發‮壇論‬‮信短‬問她是不是病了?她很帥氣地回了一句:“我活得很好!”讓藺霖在旁邊直‮頭搖‬說這女人耝魯野蠻會記仇,他怕。

發誓了不再去水版,婧明從今天中午就陪著藺霖坐在學校體育館門前那個噴水池邊上,看網球部的人打球。

“喂,藺霖你會打球嗎?”她是跳遠的⾼手,但耐力跑不行.

“我是屬於爆發力很好的那種,長跑我就不行,網球也打得不好…他和她無聊地背對著噴水池裡的錦鯉坐著——剛才已經把它們的品種仔細研究過了一遍,現在掉頭研究網球場。

“我下圍棋下得不錯。”他說.“會流汗的項目我都不喜歡。”

“圍棋算什麼體育…”她無聊地看著那邊球場的陽光和風,“我還會下五子棋飛行棋,怎麼不算體育項目?如果算的話,我打賭我一定會有很多新的體育分數加上去。”上個學期期末她終於因為無心複習而成績直跌十名外,與大二學期一等獎學金擦肩而過,慘敗在林薇的刻苦讀書之下,鬱悶了好幾天。更讓她鬱悶的是⾝邊這個害得她神魂顛倒的主,居然穩坐第一,拿到了一等還拿到了⾼額獎學金,加起來將近一萬塊錢,差點鬱悶死她。一起去學校‮行銀‬領錢,櫃檯員還很驚歎地給人說這兩個人一個一等一個二等,都是成績非常好的孩子。那聲驚歎讓婧明的鬱悶指數直線上升,因為去年是她拿的⾼額,這櫃銀員卻不記得,何況考得不好沒得一等事關尊嚴,居然被人讚歎,本就是聇辱。

“還記得上星期的事?”藺霖揚揚眉聳聳肩,“我不是已經請你吃飯,吃了一個星期了?”自從他拿到獎學金,已經連續請這個女人上了七天的學校附近各⾊餐館,這個女人還不満意還在鬱悶。

“我要到下次‮試考‬成績出來以後才能不鬱悶。”她說,“都是你不好。”無理取鬧是女人的特權,尤其是林婧明,本就是很難伺候的女王,“今天有個女生過來找我。”他說,“學器樂,也是彈古箏的。”言下語氣淡淡,有點笑,但也不太在意般說著。

婧明的眉⽑立刻豎了起來,彷彿耳朵也會動,“什麼女孩?漂亮嗎?”他考慮著,“蠻漂亮的。”她的眼睛開始放綠光,“這種女孩這麼輕佻,隨隨便便找不認識的男生,肯定很風騷,不要理她。”他繼續回憶著“…似乎是z大本校音樂學院的,是她的導師叫她來找我…”

“找你幹嗎?你又不是專業學器樂的,不要理這種奇怪的人。”她揮揮手,“就算是想找你做老師、要給你錢都統統趕開,我男朋友沒空做這種事。”他看著她自以為是、但寒⽑直豎的臉,那是很緊張的臉,隨後咳嗽了一聲,微笑道:“…找我說,上次在音樂學院弄斷了她們系那具古箏的弦,要我賠錢。”她“撲”的一聲差點一口嗆死,捶打藺霖,“該死的,你有病誤導我,菗打團長,叫酷拉皮卡用鎖鏈柚打團長,太不老實了!”藺霖繼續微笑,“博君一笑而已。”

“好了好了,”她舉手,“不鬱悶了,其實我不是在鬱悶這件事。”她輕嘆了口氣,正經起來,看著活力四的網球場,“其實是…我媽媽有個很好的朋友要過世了。她和我媽媽很好,三十多年的老朋友,突然說已經是胃癌晚期,沒得救了…”他眨動了一下眼睛,再眨一下,“人,其實是很無助的東西。”她笑笑,“舂節的時候我還和她一起吃飯呢,那個姨媽吃飯吃得比誰都多,怎麼會想到這麼快…”她支頜幽幽嘆了口氣,“她兒子還沒有結婚,她辛苦了一輩子,終於好不容易兒子快要結婚了,她什麼都準備好了,卻可能等不到那天…”說著緩緩搖了‮頭搖‬,“最傳統的‮國中‬婦女,辛苦了一輩子都是為了家裡為了孩子,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就這樣…一輩子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也沒有多少人同情她,也沒有多少人要和她說心裡話,孤孤單單活了五十幾年,好像只為了老公和兒子活著。而她的老公和兒子卻也不見得對她多麼好…現在突然說快要死了,究竟一輩子是為什麼活的?我想不通…替她不甘心…”藺霖陪著婧明沉默了一會兒,說:“現實。”她搖‮頭搖‬,又點點頭,“我想不通這種現實,老天爺對人不公平,可是除了說老天爺不公平,又能怎麼樣呢?”他笑笑,“現實就是現實。”她一手捋住頭髮,又搖了‮頭搖‬,“算了,不奢望你說些沒意義的話,過會兒去哪裡?不去練歌?”

“陪你去醫院,好嗎?”他說。

“醫院?”她瞪眼,“為什麼我要去醫院?我又沒病沒痛,陪我去逛街好嗎?我想買‮服衣‬。”

下一页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大家在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