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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死神搏鬥午後,離開了資料室。
原田義之走在街上,又瞧見了那憔悴而深瞘的雙眼,那一隻特大號口罩。街上的行人紛紜雜沓,有男人、女人,也有老人、孩子,無論是誰都洋溢著滿足的神,至少不存在捱餓的人們。
原田在心理描繪著的,是這些人的背後,庫拉西島的飢餓地獄。在三十多年前,南方一座小小環礁構成的地獄圖,那一切令人到是騙局。
原田堅信,襲擊原田一家的悲劇源,就是從那裡延伸出來的。
“是熱帶傳染病研究所嗎?”原田嘀咕著著,走開了。
有一面牆聳立在眼前,這就是戰後之牆。要推翻它!
庫拉西島的存在,又明白了島中教授和中岡幹事長在庫拉西當過大佐,也明白了父親以及三個夥伴曾被遣往庫拉西島,推理的脈絡紛繁。再往後,要是能探知在庫拉西島上有什麼,那謎就刃而解了。
若僅僅據尾形的說法,那是不存在什麼謎的。軍官和士兵間相互傾軋,遂起殺意。可是,飢餓島的殺意,在經過三十餘年後的今
,卻爆發出來——令人不可思議。姑且認為爆發了,那也只能是士兵報復軍官,不能認為父親和三個夥伴反被軍官殺害。這種道理是講不通的。
可是,最令人生疑的兩人卻沒有曾被派往庫拉西島的形跡,然而在兵籍簿裡又有記載——他們是昭和十九年二月從庫拉西島撤退。曾被派往該島是確鑿無疑的。
熱帶傳染病研究所——餘下的問題就在這裡。作為軍醫大佐被譴往傳染病研究所,這是一般常識。但是,研究所的厲史卻隱匿在冥冥黑暗之中。在同一小島上,卻與守備部隊毫無往,甚至在什麼時候被全部毀滅也無人知曉。而且,在厚生省的記錄、防衛廳的戰史記載中都沒有。是何地的什麼人在那裡服役呢?簡直無從得知。
——怎麼辦好呢?
麻煩就在這兒。曾作為報社記者的尾形沒有調查清楚的事情,原田當然也不可能調查清楚,聽說是從各地出來而彙集到一起的工作人員。
望見的目標又失去了,原田到焦躁不安。
這是可以想象的。
島中和中岡是軍醫。熱帶傳染病研究所極有可能是研究秘密武器——細菌。細菌武器是國際條約規定止的,所以不能公開,就只能借研究熱帶傳染病之名,極其秘密地進行研究。
因為極其秘密,配屬人員便可能沒有記錄,就象尾形說的那樣,把所有被毀滅了的人員都說成是在戰場上陣亡了。要嚴守秘密,就必須止與守備部隊變往。
研究人員全被消滅了。
可只有島中和中岡回國了。
假設如今的事件就是從研究所那裡發端的,那除了島中和中岡之外,在全都被消滅的研究人員當中,一定包括了父親等四名士兵。但是不知他們由於發生了什麼事件而倖免一死。
——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