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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宋彪能夠看到的東西都不多。只是在遠處的炮兵陣地上空能夠發現一簇簇黑煙,僅此而已。
他們已經遠離司令部四十公里,距離最近的前線戰場也有十公里遠,完全不知道任何消息,而宋彪派回去的聯絡員至少要到兩天後,甚至是三天後才能回來。
他們都相信海戰可能已經結束。所以,軍才會發起總攻,可究竟是哪一支艦隊獲得了勝利,這就是未知數了。
在悄無聲息的摸索到敵軍的後方,居然還一直沒有被軍覺察,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上校真覺得這一切都是太神奇了,大約也只有奉天本地人員才能做到這種事,他更是第一次帶着騎兵穿行於這種地方。
滿洲真的很神奇,在漫天遍野的山嶺裏到處隱藏着可以穿梭的道路,甚至是讓騎兵穿過的道路,這真是讓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上校大開眼界。
他想,如果滿洲步兵師的前線指揮官不是本地人,誰能想到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呢?
想到這裏,他便忍不住的放下望遠鏡,和宋彪讚道:“指揮官閣下,我現在總算是真的理解了為什麼您能主導整個黑溝台會戰的變化,這真是太神奇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滿洲這個地方具有這麼多反常之處,這裏的地形地貌實在是難以理解啊,彷彿到處都是山溝,到處都是路,簡直像是蜘蛛網一般錯綜複雜,我想,軍是絕對無法想象,我們這樣一支準集團軍規模和編制的帝國主力部隊就藏身在他們的炮兵陣地身後,這真是…我想在整個世界戰爭史上也找不出如此離奇的例子。”宋彪想了一下,繼續觀察着前方三道嶺子的延綿山勢,尋找合適的突襲路線,並和布魯西洛夫上校答道:“在此之前,滑鐵盧戰役也算是最離奇的典型了,至於此次會戰的最終歷史評價如何,我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有一點是我們已知的,那就是
軍確實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藏身在此,
軍的搜索聯隊正在不斷擴大搜索範圍,我想,我們後天晚上就必須要發起攻擊了。”布魯西洛夫上校道:“其實明天也可以。”宋彪拒絕道:“不,我不認為第一集團軍會那麼早的潰敗,如果有可能,我們再晚幾天。等到
軍進攻受阻的時刻發起突襲才會更合適。”布魯西洛夫上校道:“這恐怕要取決海戰的結果,您以為
軍這麼主動出擊是意味着他們海軍戰敗。還是海軍戰勝?”宋彪簡單的答道:“毫無疑問,肯定是他們大獲全勝,所以要乘着這股高漲的士氣擊潰俄軍的防線。明天晚上必須出擊,再晚幾天,我怕李涅維奇將軍就可能要被迫後撤了。”布魯西洛夫上校雖然不願意相信宋彪的推斷,可他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總之是一片灰暗,唯一的希望大約就在他們這支鋭師團。
在天黑之前,宋彪悄然帶着偵察隊離開了西溝嶺,回到他們藏身的椴樹溝一帶,因為軍有偵查氣球。過多的將部隊分散的椴樹溝內部。那樣也容易被
軍察覺。
椴樹溝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它是一個只有一條出口的山澗溝子,南北寬三百步,東西長一公里,因為還未被開墾。山溝裏都是參天椴樹,植被茂密。
宋彪之所以選擇在這裏隱藏全軍,則是因為椴樹溝周邊分散着多個更小的山溝子,同樣是森林茂密,地形複雜,全軍分散開隱藏,各部隊都按照宋彪的要求儘可能的實施隱蔽和偽裝。
特別是在偽裝這件事上,他們這一路上都做的非常漂亮。
唯一的痛苦大約是不能生火做飯,全軍都只能吃乾糧。宋彪非常專業的準備了一種炒麪,裏面混有芝麻、花生,炒麪和含有一些醃的豆醬是士兵們目前唯一的口糧。
不過,大家也在這裏採集了很多椴樹花,那一簇簇的白花朵子也可以吃。
回到椴樹溝後,宋彪再次對原先預定的作戰計劃進行新的調整。確定準確的攻擊時間是5月31的凌晨1點。
一個糟糕的猶豫不決的總司令官有時候也會帶來奇怪的運氣,因為俄國遠東軍第一集團軍是在5月20才突然放棄了前沿陣地,全軍逐步撤退到二道溝以北,被動追上前的
軍第五軍川村景明部則是在21
才開始向着這一地區擴張。
確切的説,川村景明大將實際上只比宋彪早到此地六天,他前腳剛到,還來不及搜索周邊的所有地形,宋彪後腳就到了,不等川村景明大將繼續完整的搜索一遍,總攻命令正式下達,軍所有主力部隊都一衝而上。
這種情況大概也就是在19世紀的戰場上才能經常出現。
隔着兩公里的地方就有敵軍的大部分,自己卻不知道的例子在19世紀的戰場上很常見,滑鐵盧戰役似乎也能算是其中之一。
當川村景明大將集中一切力和部隊全攻俄國第一集團軍之時,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身後十公里外的延綿大山裏藏着另外一個小規模的俄國集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