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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然嘿嘿笑道:“隊長手下留情啊!我這高個子站在小女朋友身邊,才能顯得小女朋友嬌小玲瓏嘛!最萌身高差懂不懂啊你?”又低聲道:“要削就削勞資下面,勞資的二哥太大了膈應得慌……”
“!”時一念聽他們開了黃腔,慌忙低下頭去攪着手指,想要轉過身走開了。
第04章滿江紅“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秦軒突然從黃歇背後走過來,一開口就唸了兩句岳飛的《滿江紅》,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盯着時一念白的小臉看。
黃歇用手指爬了爬刺蝟似的短髮:“啥啥啥,文鄒鄒的,第幾課的課文啊?我咋沒背到過?”巍然也聽得一頭霧水,瞄了眼秦軒戲謔的眼神,又看向學霸時一念,想看看他學過沒有。
時一念開口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秦軒出明朗的笑臉,拍拍黃歇的肩膀道:“聽到沒?人生沒有再少年,挑戰自己才有意思。”黃歇眉眼擠作一團,像吃了一大口黃連:“哎喲我的媽呀,你想讓時一念報名參加就直説唄,非要繞彎子,聽得我腦殼疼!本來就只有兩三顆腦細胞,現在全被你給懵死了!”巍然也道:“就是就是!你倆街頭對暗號吶?對暗號誰不會啊?來來來,隊長!天王蓋地虎!”黃歇眼睛一亮:“寶塔鎮河妖!”
“耶!”兩個大個子默契地伸手擊掌,共同眉飛舞地慶祝兩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時一念受不了這兩人的幼稚,扔下一句:“那算我一個了啊。走了。”他還不確定秦軒是不是跟上輩子一樣、一不小心被他掰彎了,沒想好怎麼跟秦軒相處。
黃歇和巍然繼續在教室後面的黑板前空地上打鬧,你推我一記,我撓你一下。時一念的身影走遠了,沒有一個人聽到秦軒最後又輕聲加了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鰲拜來啦!鰲拜來啦!”教室裏走廊上一片兵荒馬亂,文科e班的學生都一溜煙兒跑進教室回到座位上坐好捧着本歷史書裝作看得一本正經。
“面帶殺氣”的班主任章京龍行虎步,彭的一聲推開教室門,把懷裏抱着的一大團試卷咚的一聲砸到講台上,厲聲道:“巍然!秦朝中央集權制這題都錯!抄十遍!黃歇!安史之亂後劉晏對鹽法的改革目的到底是什麼?減輕鹽商税負?啊?這題都錯!給我重背!”窩在最後一排角落裏的兩個高大個低垂着頭,恨不得把腦袋鑽到書桌桌肚子裏去,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還有,馬克思怎麼評價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這一題!怎麼全班都錯啊?上課有沒有好好聽講?都開小差想着食堂裏的菜吧?今天這堂課給我重考!童小樂,把卷子發下去!”章老師終於停止了咆哮,整個班裏的學生差不多都懨懨的,神萎靡。
時一念畢竟子是二十七歲的青年,這時被一個三十出頭的男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只覺得躁得慌,就像在職場上被帶自己的前輩師兄説了一頓似的十分窘迫。
傍晚時分,下課鈴一響,大家都呈鳥獸散,嘩啦啦的人羣很快就差不多走光了。
時一念已經説服了媽媽,申請了食堂的飯費,每天三餐都在食堂吃,這樣能空出時間去場的塑膠跑道上練習跑步,儘量不讓自己在運動會上給班級榮譽丟臉。
他原先體質虛弱,又多愁善、心理比較
脆弱,高三還患了胃潰瘍,胃痛反反覆覆發作了數月,最後高考的考場上還是撐着病痛勉強考完的。如今畢竟是經歷過一世的人了,很多煩惱都看開了,他只想吃得飽飽、睡得飽飽,然後多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橙跑道上繞了大半圈後,很快就到了籃球場旁邊。時一念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透過鐵網一眼就捕捉到了鶴立雞羣的阮韶禮,一個三分遠
贏得了滿堂喝彩,場上的女生們都啊啊啊地尖叫,倒是跟灌籃高手裏的
川楓粉絲們如出一轍。
“阮韶禮!傳球!”時一念隨着悉的聲音將視線挪過去,看到了一身運動服的秦軒,瞳孔微微放大:居然和上一世一摸一樣!秦軒因為時一念看上了阮韶禮,經常約阮韶禮打籃球較量,試圖決一雌雄,在時一念面前急於表現自己。
原來秦軒這麼早就看出了自己對阮韶禮的傾慕!時一念放下視線,繼續往前跑去,心裏的念頭卻是百轉千回,像是喝了一盅苦酒,又辛辣又香醇。他又懷疑以前的自己打量阮韶禮的眼神太骨,才早早被秦軒看穿了。
愛打扮的媽媽卻從來不照顧他的穿衣打扮,時一念頭髮長了也想不到叫他去剪,為了省錢還經常自己用剪刀給他剪。還好媽媽的手藝不算太差,沒有剪成狗啃形狀。
只不過有過上一世的社、入職、出國等各種經歷的時一念再也看不慣媽媽給自己準備的舊衣服,什麼草綠
的短袖配白褲子,把好好的一個秀美少年愣是裝扮成了一顆地主家的大白菜。
他對着鏡子自己剪碎劉海,寬大的褲腿叫媽媽用縫紉機改成瘦身的款式,將發黃的白襯衫白褲子白帆布鞋用煮沸的加了橘子皮的淘米水浸泡慢慢
洗,就算是舊衣衫舊鞋也給他穿出了乾淨明亮、不染纖塵的
覺。
時一念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一點小小的改變,給他帶來了人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