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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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快醒過來,讓我有機會轉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嶽皇宇握着嶽玉純的手,低喃着。

他輕撫她的頰“純,你的臉好看多了,醫生説,你已無大礙,為何你不願醒來呢?難道,你已預知你的世界即將改變,而不願醒來嗎?”那天他與谷成傑和艾玉恬詳談,將他所知的事全告訴了他們,拼圖也一塊塊的完成,只缺他雙親的那塊,他們三人幾乎能將嶽玉純的身世拼湊出來。

艾玉恬幾乎百分之百肯定,嶽玉純就是艾玉純,也就是她尋找多年的親妹妹。

嶽皇宇也何嘗不希望能將他與嶽玉純問的兄妹關係丟開,可是他怕嶽玉純一時無法接受、雙親承受不了這種轉變,所以他與他們互相約定,由艾玉恬負責讓嶽玉純慢慢悉她們的新關係,再告訴嶽玉純真相;而後由他從雙親身上取得最後一塊拼圖,等事情塵埃落定,再視情況選擇要不要告訴岳家二老。

“純,你放心,無論有任何事發生,我都會在你身旁伴着你,我不會讓你獨自承受未來的變化,快醒過來,純。”數未闔眼,讓疲倦的嶽皇宇不知不覺被睡意侵襲,握着嶽玉純的手,他就近將頭趴在她的牀畔緩緩墜入睡夢中。

此時,躺在病牀上的嶽玉純睫動了一下,映入眼底的模糊世界,讓她誤以為她尚在陣中,她伸手想撥開霧卻心餘力絀,雙手不但使不出力,還傳來陣陣刺痛。漸漸的,痛覺使她眸子有了焦點。

原來她是在醫院裏,高掛在半空中的點滴瓶使嶽玉純有了答案。她視線順着管子向下移,一隻包着白紗布的手赫然映入她眼底,她連忙望向另一隻手。

那股温柔的覺竟是他的氣息所造成的,她的另一隻手正被他握着貼近他的鼻之間,毋需瞧他的臉孔,嶽玉純已知趴在她牀畔休憩的人的身分,她睜大雙眸貪婪的瞧着近在咫尺的嶽皇宇,動也不敢動,怕驚醒了他。惟有此刻,他才是她的,她才能享受兩人間的親暱,才能假裝他是她的戀人。

殘酷的記憶浮上腦海,嶽皇宇與女人在牀上的那幕畫面,劃破了她的遐想,一股熱緩緩自她眼角滑落,無聲無息的滴落在枕頭上。

宇哥從來就不曾是她的,他的未來更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她怎麼會忘了,從她遇上他的剎那間,就註定了她和他只能是兄妹。呵!連兄妹之情,也是她一相情願硬黏來的,若非幼時的那場溺水意外,説不定宇哥依然會像初見她時那般討厭她。可不是嗎?討厭她到巴不得讓她消失、讓她溺水,呵,從頭至尾,全是她一相情願,不是嗎?

夢境裏的那一幕幕畫面,勾起了她遺忘已久的記憶。二十多年來的點點滴滴,如水般向她湧來,她的喜怒哀樂無一不因宇哥而起。養父母的忙碌,造成宇哥成為她的生活重心,使她從對他的崇拜轉為戀再變成愛戀。

或許是因為她的黏功厲害,讓宇哥不得不將她當成妹妹看待,可是,她不要只是他的妹妹呀!為何自己以為她已看淡了,以為自己可以只是他的妹妹。呵!沒想到這六年多來,她本是活在自己的謊言下,説什麼只是幼時的戀,全是自己騙自己,才一個刺,她就痛不生,若真看到宇哥和別的女人結婚,那她┅┅她該如何是好?媽咪説會守護着她和姐姐,媽咪在嗎?媽咪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嗎?

嶽玉純無言的望着天花板,四周靜悄悄沒有任何回應,使她淚水更是恣情橫,停不住這股絕望的洪

“太好了,玉純,你終於醒了。咦?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嶽皇宇輕捧她的頰,輕拭她的淚珠。

“穩櫓┅我沒辦法適應這種轉變。”她説出哭泣的真正原因,卻被他誤解了。

“玉純,你這次車禍受的外傷,過陣子就會痊癒了,到時候你又會是生龍活虎的了。”他了張面紙拭淨她粉臉上的淚水。

嶽玉純輕嘆了口氣,將錯就錯的説:“可是,我的手腳包成這樣,不曉得要過多久才能好得了。”

“這┅┅醫生説你的手只有輕微擦傷,你的腳將來需要一段時間做復健,不過你放心,宇哥會陪着你。”他輕握她的手保證。

“陪着穩櫓┅”能陪她一輩子嗎?沒想到,她的腳傷還得做復健“我的腳真能再走路嗎?”嶽玉純口説出她的疑問。

嶽皇宇輕捏她的頰,笑着説:“當然行嘍!醫生説等你外傷好得差不多時,就可以開始做復健,如果狀況好,差不多兩、三個月就能復原了。”他雖輕鬆的安她,心裏卻也不擔心她差點喪失的那雙腳,當時若沒有艾玉恬捐的血,為了她的生命安全,可能必須放棄接合她的‮腿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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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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